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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风雪系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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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1
  
  北国隆冬,大雪纷飞。
  
  平坦如镜的广阔原野上一眼望去空无一物,除了白色还是白色。
  
  深灰色的天空压得很低,将无穷无尽的大片雪花尽情向人间抛洒着。
  
  零星散落在河岸上的树木枝杈原本干枯嶙峋,如今被皑皑白雪裹成粗壮的雪条。
  
  田间村旁的小径上人迹罕见,就连农舍里的鸡子、狗儿都统统所在窝里不肯出来。
  
  整个世界如此安静,安静到只能听见雪花簌簌而下的声音。
  
  只有洛邑城外的黄河河道中,一艘覆满了厚冰的巨舰,迎着风雪,缓缓地逆流而上。
  
  赤着上身的水手们在号子声中奋力摇动着桨橹,一具具汗津津的身子在凛凛的寒风中冒着升腾的白汽。
  
  船楼上伫立着一位年轻的将军,目光焦急地眺望着前方的河面。他头上的镔铁荷叶盔和身上的黑色战袍早已落满了雪花,显然已在这里一动不动站了许久。
  
  就在此时,年轻将军的身子忽然微微动了一下。他依稀看到,远处似乎有一只快舟从风雪之中挤了出来,若隐若现地向着大船迎面飘来。
  
  又过了少时,快舟的帆影渐渐清晰起来,果然正是伏坎师中专门用来探路传令的蜻蜓舟。
  
  这只蜻蜓舟顺流而下,越近越快,须臾间已经来到了大船旁,而后在舵手的摆弄下,灵活地摆了个尾,与大船接舷在了一处。
  
  大船上的水兵们早已甩下绳网,蜻蜓舟中的斥候敏捷地一把抓住,用力抖了两下绳网上的冰雪,而后麻利地攀爬而上,快步赶到船楼上这位年轻将军的面前。
  
  “雷将军!前方五里处河道已经冰封,航路不通了!”
  
  年轻将军的眉头皱了一下,沉声道:“水路不通,我们改走旱路就是了。传我将令,就近靠岸,准备马匹。”
  
  2
  
  果断弃舟登岸、冒雪骑马赶路的这位年轻将军,正是雷渡。
  
  去年春天,明家公主明威允远嫁风流渡,雷渡撇下了中领军将军的职务和一等平渊伯的封爵,毫不迟疑地跟着明威允来到了系舟坞。
  
  朝夕相处多年,雷渡的一番心思,冰雪聪明的明威允怎会不知?只是自己而今已为人妇,不便再将雷渡随时带在身边。
  
  玄公玄天潞与雷渡阔别经年,对他的到来十分欢喜。大婚之后,玄天潞便封雷渡为四品凌江中郎将,将他遣入伏坎师任职,负责巡弋江汉一带的水务军情。
  
  不过数日不见,初经人事的明威允少女变贵妇,愈发显得容光焕发,明艳照人。
  
  雷渡盯着面前的允公主凝视良久,辞行的话终是讲不出口。
  
  明威允也不说话,只是低着头,将脚上两只绣鞋不住地来回磨蹭。
  
  半晌,雷渡深深吸了一口气,终于开口道:“允公主……”
  
  明威允将垂着的脑袋轻轻摆了摆,叹道:“小橹子你这个憨憨,今后不能再唤我允公主啦,要叫主后……”
  
  雷渡突然提高了声音,道:“不!在雷渡心中,您永远都是允公主!”
  
  明威允扬起脸来,嗔怒道:“你心中怎样寻思本夫人不管,就是不许你以后讲出口来。明白么?”
  
  雷渡犟道:“允公主永远唤我小橹子,我便永远唤你允公主!”
  
  明威允真的有些生气了,斥道:“还当我们是少不更事的孩童么?莫要不知轻重……”
  
  雷渡还欲接话,忽然听得廷外有使女高呼道:“玄公到——”,话音未绝,玄天潞已快步走了进来,雷渡只好把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意气奋发的玄天潞并未注意到二人神色有异,他一屁股坐在座中,招呼雷渡道:“雷将军为何站在地下,快来坐在寡人身旁。”
  
  雷渡向玄天潞行了礼,轻轻落座,禀道:“末将蒙主公抬爱,即日就要赶赴荆州大营赴任。今日特来向允公主辞行。”
  
  玄天潞看了一眼明威允,点点头道:“非是寡人不通人情,你刚刚随着主后来到风流渡,便要只身远赴异地。只是寡人胸有块垒,非雷将军不能解也。”
  
  雷渡连忙起身道:“主公有何差遣,尽管示下!”
  
  玄天潞面色凝重,眼中渐渐涌起悲愤,缓缓说道:“先公在子胥渎遇害已有两年,沁妹至今生死未卜,寡人每每想起,都是痛断肝肠、夜不能寐。”
  
  明威允看夫君念及亡父与胞妹无限感伤,伸臂将玄天潞的手握在掌中,轻轻摩挲着。
  
  玄天潞感激地看了一眼明威允,接着道:“凭着许久以来的明察暗访,寡人大致判断,此祸并非源自意外遭遇贼寇,而是公府中人蓄意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