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嫌弃。”李清歌大大方方接过包袱，对于白拿了人家的东西，半点儿心理负担也没有。
慕华音淡淡低眉，眼中闪过一丝嘲讽，笑道：“姑娘不嫌弃就好。”
“小姐……”瑞香在一旁又有些看不过眼了，真是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女人，好心赏她衣裳不知恩也就罢了，还说什么不嫌弃的话，毫无自知之明。
“既然如此，慕小姐可还有事？”
不料李清歌前脚刚接了东西，后脚就下逐客令了。
慕华音大约真是没见过像她这样的人，愣了一下，方才有些不自然地回道：“大人不在，那我便告辞了。”
“瑞香，走吧。”她扶着丫鬟起身要走，瑞香气得瞪了好几眼，才不情不愿地动身。
李清歌目送二人走到门口，待人走远了后，拿起茶壶倒了杯水喝，便留下桌上的东西，一挽袖子，接着躺到床上去了。
十七回来时天色尚早，却是不见姬如晦。
“大人说让你记得给自己换药。”他上前给李清歌倒了杯水，道：“叫我先回来看着你，免得你就这么不声不响地去了。”
“你留在他身边也是添乱。”李清歌坐在桌前，用左手慢吞吞裁了几张宣纸。
“这桌上是什么？”
十七看到了那个装衣裳的包袱，瞧了瞧。
“慕家小姐送过来的。”李清歌头也不抬道。
“给你的？”十七仔细辨了辨，突然皱起眉头嫌弃道：“什么破东西你也收着，穷得要捡人家衣裳穿了？”
李清歌理所当然道：“人家白送给我的，为什么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