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柏青答应了少说话，就真的没再开过口，但看他的表情其实挺想来几句的。
凌央给他递了水，又转向还踩在石壁上偷窥的齐沐问，“人还没走吗？在干什么？”
“在吃饭。”齐沐抬着下巴看得很认真，“而且——”
楚骞一把将他拽了下来，“别对着洞口说话。”
这次的裂口与对面空间仅是一墙之隔，并不存在窄道隔断，好歹因为周遭崎岖不平，那伙人才没有贴着墙落脚，聚集的位置跟此处尚有几米之差，本还算是个挺有保障的观察点。
奈何山洞里的石道普遍都挺窄的，讲话稍微大点声都能有回音，确实还是得小心为妙。
“而~且~”齐沐下来之后，也跟着大家往外挪了一点，远离裂口，“他们知道我们在跟着耶。”
楚骞点了点头，“对，但他们无所谓。”
“十二个人就这么膨胀了？”凌央挑了一下眉，倒是可以理解，因为他们刚才也是这么无视身后那八个女人的。
但是吧，被人轻看的感觉真不爽，她转向了李文韬，认真地确认了一句，“老李，咱这趟没有任何监控设备在身上，对吧？”
“嗯，这下面信号不好，如果需要的话，得——”
“——不用不用，我就是问一下，我被审查得烦了。”凌央笑了笑，“咱上头对于碰上坏家伙这种事件，是什么规定呢，能不能打，打多狠，半死不活行不行？”
凌央保持着微笑，像是在问他肉几成熟，要不要两面煎。
“能打，能。”明明凌央是笑着的，但李文韬就是莫名觉得背后阴风阵阵，许是衣服没干，冻的吧，“半死不活最多了，但实际上......没有硬性规定，如果对方穷凶极恶，我们自然可以依法取缔。”
“取缔。”凌央缩起脖子一脸嫌弃，“你以为咱是城管出来逛街么。”
她之所以这么问，只是怕到时候真起了冲突，这位大哥的行事标准跟大伙不同的话，若是双方要拼命的时候他出来喊停，凌央能当场气极溢血。
“放心，这些情况都已经考虑过了。”李文韬郑重其事地点了一下头，“如果你是怕我碍事的话......”
“也不是，我就是挺介意你手里的那个......小皮带。”凌央实话实说，抬起手来比划了一下。
“能力限制圈？可这个东西就是你们基地给的，我之所以携带，是为了刚才那种情况，并不是针对你。”李文韬明显有些意外，甚至还有点慌张。
普通人对结界手的忌惮还是挺难克服的，就算是同行也免不了下意识地发挥想象，把天赋者放在一个随时随地就要失控的层面上去防卫。
凌央理解，所以更不得不提这件事，“好的，我也只是想预先说明一下，我特别清醒，而且有足够的经验应对这样的局面，你千万不要突然把那个东西丢到我手上，嗯？”
李文韬愣着，他自然不是个光听两句阐述就会轻易给予谁绝对信任的家伙，但他也知道自己不该表现出太多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