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个孤儿，自小缺爱，所以她从不信人，将她自己的心保护的好好的，她不想受伤害，可是她却独独信了你！她没升到九阶之前我曾经和她聊过，她那时信誓旦旦说要努力修炼，因为她想要和你长长久久的，不想看你再孤单……你们从什么禁地出来，她来探望我，和我谈的最多还是你，她那时还很开心，说终于修炼到十阶了，可以和你并肩闯天下了，说她想为你分忧……她那时的模样像是在最幸福的天堂，满心都是对未来的憧憬……知道我最后为什么甘心放弃么？就是因为这个！她已经完全掉进了你的温柔乡里，眼里心里压根再容不得别人，哪怕你死了，她也只会跟着你去！也不会再多看我一眼！”
帝拂衣手指把玉牌握的死紧，听着他骂：“帝拂衣，她如此待你，你怎么忍心负了她？！你亲手将她送上天堂，却又转眼把她踢入地狱！你知道她这些日子过的怎么样么？你知道她有什么苦都埋在心里，却整夜整夜睡不着么？你把她打击的自信都没了！她虽然没和我具体说你和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她在那次换体时，在半梦半醒间说过很多心里话，她觉得自己是一个笑话，前生是克隆人，没有自己的身体。今生连魂魄都不是自己的……她说她活的很累，她说她或许不应该来这个世上……她说她感觉自己很贱，明明你已经不要她，可是还是忘不了你，心一直在疼，她说她不要做一个替身……她说你其实想要她死，因为她不死，你心爱的女人就活不了……”
龙司夜字字句句如刀，让帝拂衣脸色惨白无血色。
他整个身子都在发抖，双手扑在结界上，巨大的无力感让他几乎要站立不住。
他望着结界内的顾惜玖，她的动作已经开始变缓，明显快要油尽灯枯了。
而墨曌也没讨得了好去，身上条条缕缕的都是数不清的伤，不过他尚能支持。
这样下去不行！
她会死在墨曌手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