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灿烂看着杨继业越发苍老的面容,心里很不是滋味,伸手‘摸’了‘摸’荷包,心里顿时有了主意。
这个荷包里只放着一块‘玉’佩,就是年前去边城途中伸手救了那小小婴儿所得到的那块风家的传家‘玉’佩。
虽然孙灿烂一直觉得自己应该用不到这‘玉’佩,也很想将这块‘玉’佩还给风家,可是当初穆妈妈已经提醒过她,‘玉’佩肯定得还给风家,但不可平白还回去,否则就是对风家的不敬。
如今风家家主吏部尚书风正道极得圣心,与段子棋一样是在圣上面前说得上话的人,既如此让‘玉’佩起点作用,然后物归原主吧。
这块‘玉’佩既是风家的传家之宝,总不能一直在她身上放着,如今想想还是让‘玉’佩物尽所用吧,如此一来‘玉’佩既还了风家,也让风家能够安心,彼此再不相欠。
孙灿烂一边忙着让大家收拾行装,一边等候消息,希望能够在他们离京之前有个好的结果。
他们这次并不是短期的出‘门’,而是回临溪县长住,原本想着孙灿烂进‘门’能够替孟风羚分担一些负担,没想到这才进了‘门’,就马上又要离开京城。
京城的这一切又要全部留给孟风羚‘操’心,随着杨继业夫‘妇’的年龄越来越大,身子骨也没有以前那么硬朗,有孙灿[烂在京城帮着调理两位老人的身体还算说得过去。
孙灿烂此次一去不知道何时才能回到京城,所以在离开之前。一定得将京城的一切安排妥当,否则她人是离开了,心却还是记挂着京城的亲人。
杨家这边得安顿,孙天赐那边也得提前做些安排,因此这几日孙灿烂除了打点行装,几乎每天都会出‘门’,杨延保需要静养,自然不可能跟着她出‘门’,不过她去哪里,做些什么。却是从来没有瞒着杨延保。
这天孙灿烂正要带着杨乐儿去护理院。她要与杨乐儿进行一些必要的‘交’接。
杨延保喊住她,拿着孙灿烂头天晚上就‘交’给荷包,脸上的神情有些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你真的要我将这‘玉’佩还给风家?”
“嗯,我们此去临溪。不知何时才能回京。这‘玉’佩是风家的传家之物。总不能一直放在我的手上,怎么都得将这块‘玉’佩还给风大人。”孙灿烂对着杨延保温柔一笑,只淡淡地看了眼装了‘玉’佩的荷包。
“只是将‘玉’佩‘交’还给风大人吗?不是说风家这个‘玉’佩……”杨延保从荷包里拿出‘玉’佩托在手心。眼神变得有些幽暗。
“总是要还回去的,早还早了,否则对彼此都是个负担,你说呢?”孙灿烂嫣然一笑,并不多做说明,这个‘玉’佩到底能起到啥样的作用,如今她也说不清。
不过有一点孙灿烂是有底线的,她绝对不是那种携恩图报的人,否则她也不会只是让杨延保将‘玉’佩顺便还给风正道。
至于今日还‘玉’佩最终能够得到什么样的结果,她也不会去猜测,杨家最希望得到的是什么,她想不需要她明言,那个风正道风大人又何需她明言?
之所以让杨延保去还没‘玉’佩,主要是今日恰好段子棋代皇帝宴请杨继业和杨延保,为杨延保践行,而陪同的人员中六部尚书赫然全部在列,那风正道风大人作为吏部尚书自然在其中。
杨延保拿着‘玉’佩看了又看,终于什么也没有再说,既然孙灿烂如此‘交’待,那么他就按照她‘交’待的去做,反正听娘子的话总归不会吃亏,说不定这‘玉’佩真有意想不到的妙用呢!
既然杨延保和孙灿烂此次是回临溪县长住,需要带走的东西自然很多,而为了赶着与孙陈两家同行,时间十分紧张,同时京城需要安排的事情也不少。
赵家已经在孙灿烂成亲后三日回‘门’的第二天,全家启程回临溪去了。
为了参加孙灿烂的婚礼,赵家可是全家都来了京城,而且这一来一回前后差不多一个月,虽然家里有管家和各层次的管事,可主子们总不好离开太久,以免生变,自然不能等孙灿烂他们一起。
孙陈两家此次出京是要回郁州城祭祖和重新安葬亲人的遗骸。
孙陈两家血案十年以后一朝沉冤得雪,回乡祭祖并重新安置亲人的骸骨,这是可是件大事。
魏长生在水沐一系落网以后不久,就已经带人前往郁州准备孙陈两家祭祖等事宜,等到孙灿烂婚礼上新月皇下的圣旨,这祭祖和遗骸落葬之事,就更加刻不容缓。
另外孙老爷子夫‘妇’坚持要回郁州城定居,这两位老人怎么劝也不愿意长居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