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是为了揭杨大槐的短,大家可没有这个心思,差事办的不好,大家都有责任,并不是杨大槐一个人就能把差事办砸的。
平日里,如果有些事情布置得不好,办得不利索,大家伙儿老早的就会聚到一处,商量着解决的办法,尽全力来弥补。
可不会把差事搁置到心兰丫头回来,再搬到桌面上来谈,那不止是证明了大家伙没有为杨家办好差的能力,更是明摆着不信任杨大槐这个管事了。
甚至有点暗地里使绊子,算计和拿捏杨大槐的意思,如果说话这人眼睛没瞎,她就应该能看到杨大槐这些日子以来有多努力。
即便杨大槐本身就是杨家的人,也不能否认他为了杨家的产业,付出了多少的辛苦,更没有因为自已是杨三槐的大哥,就摆大爷的谱。
话再说回来,就算他没有大功劳,甚至是捡了曾铁汉捋顺好了的差事,可也绝对是没少付出心血的,这个大家有目共睹。
所以现在听见杨大槐被人揪小辫子,没人不觉得别扭,曾伯娘第一个很直白地表达了自已的不满。
“杨二家的,平时我也没听你提起有什么不满意的呀,怎么今天心兰回来了,你倒是有话要说了?这话恐怕是自打来了杨家,就在心里盘算了吧?”
农村人纯朴,这背后捅刀子的事儿,很是让人不屑为之,饭桌上的其他人,也附和地点头,目光全盯在了杨二婶的身上。
杨二婶有些不自在了,赶紧摇手到,“曾嫂子误会了,我并不是想说大槐兄弟差事做得不好,我是想借着心兰丫头这次回来,看咱们的工钱能不能提一提。”
“之所以就着大槐兄弟说的那句‘有做得不到的’,也不过是因为大槐兄弟是亲眼看到了咱们付出的,最知道咱们的辛苦而已。”
说着她就把目光转向了杨心兰,“心兰丫头,你别有其它的想法,二婶我可不是要针对大槐兄弟,我是想为大家伙争点利益。”
“我可是听说了,咱屯子那些去了县城和京城的人,每个月的月例银子都是我们的两、三倍呢,可我们这些守在屯子里的,也是每天不休息的在办差呀?”
“都是为杨家做工,不应该有这么大的差距吧,大槐兄弟他既然看到了我们的辛苦,就应该比照着外面,适当地调整一下我们的工钱,可他并没有。”
“这就明显有失偏颇了,屯子里的差事毕竟是由他管着的,工钱没有调整上去,就是他的责任,我认为这就是他差事办得不到位的地方。”
“可现在屯子里他最大,他不下令涨工钱,我们这些做工的就只能受着,所以我也是不得已,只能当着你的面提一提了。”
说着把目光在饭桌上转了一圈,信心十足地道,“而且我想,在座的各位应该跟我都是一样的想法,希望能跟出外的人,拿到同样的工钱。”
在杨二婶看来,
没人会嫌钱多的,自已既然代表着所有为杨家打工之人的利益,那他们肯定是会支持自已的,这样的话,自已就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