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工作上的原因吧?”黑木川笑了笑,说道:“我之前在北海道上班的时候,老板也是个脾气古怪的人,有时候对待你好像自己的亲兄弟一样,有的时候,也好像不认识你一样冷漠。”
维卡苦笑:“如果是职场上的困难,我也不必为此这么纠结,但生活上的事情又怎么能那么轻易的逃避的了呢。”
“生活这种东西,谁都说不清。”黑木川笑着说。“人可以往回看,那可以吸取教训,但是千万不能往回走。”
维卡看了黑木川一眼,笑:“你和绝大部分的扶桑人给我的感觉不太一样。”
“具体在哪些方面呢?”黑木川饶有兴致的问。
维卡沉吟了片刻。
“我见过很多扶桑人,他们看起来谦逊有礼,处处礼遇他人,但其实内心好战,充满矛盾的自我否定和自大心理;很难想想这样完全相反的两种性格会在如此和谐的存在一同一批人的身上。”
维卡笑着瞥了黑木川一眼:“你看起来就不卑不吭,应该是个实干家。”
“多谢夸奖,但其实我也没有你说的那样是个实干家;虽然我是这家修理厂的主人,但那也是我给我之前的老板当了十几年的司机才换来的。”黑木川颔首:“我的老板才是真正的实干家,我从十几岁就跟在他的身后为他做事,一直到现在,一晃也已经十多年了呢。”
哦?
维卡似乎对黑木川以前的老板有了些许兴趣,她微微歪着头问道:“你以前的老板叫什么名字?”
“樱井众恕。”黑木川笑着说,一边拿出一张照片。
“老板待我如亲人一般,这张照片是前些年在札幌市大通公园里拍的,最左边是我,右边依次是我的老板樱井众恕,他的女儿樱井绘,和......”
黑木川一字一顿的看着维卡说:
“他的妻子真央。”
维卡充满笑意的脸一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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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来只是想要稍微试探一下她的反应,没想到真的试出了什么,因为她的表情非常的不自然,就好像心虚了一样。”
黑木川继续说:“那辆车的车头也根本不像是撞到了一头鹿的样子,反而像是经历了一场巨大的车祸,而且有烧焦的痕迹,我一边提前给老板打了电话,一边想通过免费给她更换一组模组来拖延她的时间,但她还是非常警觉的快速离开了。”
“色丹这片土地上还轮不到我们来做主,我们没有办法强行将她留下来,而且过度的打草惊蛇也不可取,所以我没有阻拦她,看着她驾车离去了。”
姜沥川翻开自己的笔记本,将这些事情简单的记录好,随即抬头看向黑木川:“有监控吗?”
“有!”
黑木川早有准备,他从背包里取出一个平板电脑,调出了当时修理厂里会客厅的监控。
随着时间的流逝,姜沥川清清楚楚的看到了维卡面部的表情,在看到真央照片的那一刹那有些许的不自然。
随后她就随便找了个借口,开着修理到一半的车离开了。
“她应该不是真正的幕后凶手,但至少也是参与其中。”
“这也是我想说的。”
一直没说话的樱井众恕却抬头道:“维卡是色丹岛本土的俄联人,在那之后我们就对她产生了怀疑,经过我们的调查,发现她同时也是安东的一个地下情妇。”
“如果她真的参与了这场车祸谋杀,并且愿意交代事情的全部经过,并指控安东的话,那么事情就变得很简单了。”姜沥川思考了一会儿,说道:“现在还能找到这个女人吗?”
黑木川和樱井众恕同时摇头。
姜沥川心中微微一叹,果然,随后樱井众恕的话和他脑海中所想完全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