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暮念瞪着那双灵动的眸子，不解的问:“什么意思？现在可以随便灭了她？”
君亦卿低了低下巴，语气悠闲的似乎并不像是在主宰人的生死，而是一个蝼蚁:“只要你想。”
沈暮念拧眉:“她怎么说也是白家的亲生女儿，难道白家为了声誉有了假的白书凉，就可以抛弃这个真的了？任由你宰割。”
君亦卿暗嗤:“可不可以，我说了算，想在我眼皮底下狸猫换太子，总得给我一点能接受的‘封口费’。”
这个封口费还是挺贵的，一条活生生的人命。
沈暮念知道君亦卿在帝国的地位，可没有想到已经猖獗到了这个地步。
白书凉这次联合白家做的事情让他无法忍受，若是想保住白家的声誉，私下解决这件事，把所有的锅顶在白书凉的头上，任由君亦卿处置，似乎是再好不过的方法。
虽然白书凉对于沈暮念来说，自然可以眼皮子也不眨的除之后快，只不过，他们白家的血肉至亲怎么忍得下心。
人心竟凉薄到了这种地步么？
“她的病毒解了么？”沈暮念垂下眼，淡淡问。
“超过三天就解不了，苏墨应该给你说过。”君亦卿很有耐心的答。
“那就不要杀了。”沈暮念沉声道:“如此苟且的活着，不比死了痛快，再说，她活着永远都是白家内讧的导火索，让她们忙一点也挺好的。”
沈暮念是个大智若愚的人，君亦卿一直都是这么觉得。
她有时候蠢得，想让他捏死她，但有时候却聪慧至极。
如果是换成别的女人，一定不会放过这个绝佳的机会，会丝毫不迟疑把当初给自己造成这么大伤害的人杀了。
可她却很理智的做出了最好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