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已经知道了啊......”
闻言，可可利亚的目光一动，望向希儿的眼神带上了些许耐人寻味。
“布洛妮娅应该是不会说漏嘴的，杏也不可能主动告诉你。那么，希儿......你是怎么知道这个实验名的呢？”
“嗯，确实与布洛妮娅姐姐和杏姐姐无关，是希儿自己调查知道的。”
一边说着，希儿再次上前一步，认真的望着可可利亚，神情开始变得有些激动。
“那个实验究竟是怎么回事？布洛妮娅姐姐已经参加了吗？可是......为什么希儿完全不知道？”
“......”
可可利亚略做思考，随即轻轻叹了口气，重新坐了下来，从眼前的文件堆里抽出一沓资料，整理到一个文件夹里，放在了希儿面前的桌上。
“也罢，反正这件事情，本来也是要让你知道的，毕竟在之前的测试中，你也是完成了测试的其中一员。至于你为什么会对此一无所知，那是因为在今天下午，轮到布洛妮娅实验咨询的时候，她请求我暂时不要把这些告诉你，但既然你现在已经知道了，那也没办法了，我就告诉你吧，关于x–10实验。”
可可利亚用手点了点桌子，示意希儿看看这些文件。
“你应该知道，崩坏能会侵蚀一切生物体，人类解除到崩坏能，会被感染成死士，动物接触到，则按种群被感染各种崩坏兽。但是，凡事皆有例外。”
说到这里，她稍微顿了顿，望着一脸严肃的阅读着文件的希儿，目光逐渐变得柔和。
“第二次崩坏之后，在高浓度崩坏能环境中出生的孩子，进行崩坏能合成实验后，都在一定程度上拥有了对崩坏能的抗体，可以抵御崩坏能的侵蚀，甚至在一定程度上操控崩坏。”
“那些孩子......莫非？”
“没错，那些孩子就是你们，希儿。不过，抗体的抵御作用始终还是有限的。如果让你们在没有防护设备的情况下进入崩坏环境，依然会被崩坏能侵蚀身体。唯一与普通人的不同，也只是比他们坚持的稍微长了那么一点......”
希儿呼了口气，缓缓放下了手中的文件夹，表情变得有些难看。
“原来如此，然后......上面的人就提出了这个x–10实验......”
“没错，这个实验的目的之一，就是找出让人类的身体完全适应崩坏能的方法。实验一旦成功，所有在崩坏中出生的孩子，都能完全适应崩坏环境，并不受崩坏影响的生活下去。”
可可利亚说着，将文件夹再次收起，放在了桌面的一沓资料上，重新望向希儿。
“至于这个实验的另一个目的......希儿，你应该已经见过杏的能力了，她从来都没有在你们面前隐藏自己的特殊能力。”
希儿回忆了一下刚才发生的事情，便抬起头来，尝试着开口说道。
“杏的能力......是那种像高速移动的能力吗？”
“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停止时间！这便是x–10实验的另一个成果。单单能抵御崩坏的侵蚀是不够的，这个世界上还有许多许多的崩坏生物，那些强大的崩坏兽与死士，纵使一个人能抵御崩坏能的侵蚀，但还是会被它们杀死！所以，必须要让你们在足以适应崩坏能的同时，也要获得足以自保的力量。”
“这么说，杏姐姐的那个力量，就是在x–10实验中得到的吗？”
“不，并不是，杏之前参加的只是x–10实验用于采集数据的初始项目，但她成功完成了那个实验，并从中得到了回报......如果她再参与x–10实验的话，这份能力也会变得更强！”
“......”
希儿低下头，缓缓抬起一只手，握住自己的衣襟下的第一颗扣子，犹豫着该不该把它解开，将下面的那个东西展示给可可利亚......
“布洛妮娅姐姐要参加这个实验吗？”
“没错，她是x–10实验的第八个参与者，排在杏之前。”
“那......妈妈，那资料上面提到的，实验失败时，物质与量子层失衡又是怎么回事？如果这个实验真的失败了，布洛妮娅姐姐会怎么样？”
闻言，可可利亚略作沉默，便轻轻俯下身来，将双手搭在了希儿的肩上。
“实验失败的话，她会死......但是希儿，布洛妮娅她拥有很强大的崩坏能抗性，理论上，她的崩坏适应程度是你们三个中最优秀的，所以，她是不会那么轻易就被侵蚀的，就算实验失败，她的实验数据也可以帮助我们进一步优化实验，之后参与实验的人就不会出现牺牲者了......”
“会死......？妈妈！这......！”
看到希儿的神情再次变得激动，可可利亚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冷静一下，便继续说道。
“而且，布洛妮娅是自己主动提出要进行实验的，还请求我们不告诉你，她是在保护你，为了让你活下去，才主动要求进行实验的，你懂了吗？”
听到这里，希儿的瞳孔微微一缩。随后，她仿佛做出了什么决定一般，将手再一次放在了胸口的纽扣上。
“我明白了，妈妈......不过有一点，您可能搞错了......”
一边说着，希儿轻轻解开了那颗扣子，将自己胸口的血红色印记显露出来......
下一刻，随着刺耳的崩坏能警报骤然响起，丝丝缕缕的黑色雾气萦绕在希儿的周身。
“这是......圣痕？！并非是天命组织的那些低劣的仿制品，而是真正的圣痕？！”
可可利亚失声喊道，双眼中写满了惊讶。她完全没有想到，这个从小就被自己抚养的少女，身上居然隐藏着这样的秘密......
另一边，望着可可利亚惊愕的神情，希儿轻轻呼了口气，眼神再次变得坚定。
“只不过，这个实验还有一个更适合的人选......希儿的崩坏能抗性，比孤儿院的任何人都要强！所以，妈妈......请让希儿代替布洛妮娅姐姐提前进行实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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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你打算就这幅打扮直接行动？不给自己找双鞋子吗？”
错综复杂的后街小巷中，两个少女并肩走着。希尔望着身边紫发少女赤裸的双脚，犹豫良久，忍不住开口问了一句。
兰枫淡淡的撇了她一眼，便转过了目光。
“我也没有出国护照，以及任何有用的证件。直接去主街道的话，简直就是自找麻烦。而且，最重要的原因，我没有钱。”
希尔笑了笑，用目光将兰枫的身体从上到下扫视一遍，脸上开始出现些许笑意。
“这里又不是什么大城市，警察是不会无缘无故就找上你的。而且，钱这种东西......以你现在的状态应该很容易赚到吧？只要你在街上稍微来个搔首弄姿，轻轻松松就能引来一堆大猪蹄子。然后，你只要随便接个看起来有钱的客户，那赚的钱，足够你换好几身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