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成边说边去搬了椅子，走了出去。
秦守也跟了出去。
坐到院子里，丁成又回屋给秦守倒了一杯水。
“秦先生，谢谢你啊。”
“别急着谢我，她刚吃了药。”
“俺闺女肯定能好，俺信得过您。”
秦守知道，丁成不是真的信得过他，而是在这个时候，他只能选择相信秦守。
“你闺女半个小时内，应该就能痊愈，要不等半个小时，你再和我说？”
“不不不，俺现在告诉您。”
“那你说吧，等核实后，你说的是真的，我们集团会给你一大笔钱。”
丁成急忙摆了摆手。
“俺不要钱！”
“这是集团的规定，你这属于检举揭发，让我们避免遭受巨大损失，给你钱是符合集团规定的，不是我可怜你才给你的。”
秦守是想帮他们父女俩，所以就找了一个合理的理由。
丁成果然没有再拒绝。
“秦先生，华盛堂在京城有两家店，这两家店是一个负责人在管，他每个月月初的两天，会敞开了卖出药品，不过他卖出的药品只做登记不走收银系统。他会把那两天销售的药品平均分一下，平均到一个月里，每天用收银系统打一些出来，这样开门两天就能休息28天！最重要的事，不影响当月的销售额，每个月的销售额他都能控制在一定的范围内，总部就不知道京城这边店铺的需求有多大了，就会按照他的销售量进行补货，他定的量，满足不了需求……”
丁成说了一大堆才停下，秦守也弄明白了，那个负责人是怎么操作的了。
两天卖货，然后分成30份，每天通过收银系统打一份销售记录，总部就看不出什么猫腻，就会以为每天就能卖那么多。
他定的量满足不了京城消费者的需要，所以就造成了供不应求的局面。
然后他每个月还有一些损耗额度，就是在搬运中摔坏的，或者是丢失了，或者是药品包装损坏，没法正常销售了。
其实这些损耗都是他虚报的，他把那些损耗的药品拿出去，高价卖了。
这种事他一个人搞不定的，店里的店员也应该都参与了。
“京城没得卖，可以去别的城市里的店买啊？”
“秦先生，我去过津市的店，那里的情况和这边差不多，那边也是每天定额销售。”
“你还去过其他地方没有？”
“去过……全国很多华盛的店，几乎都是这样的。我听说……是负责所有店铺的人，给每个店铺的负责人一起做的这些事，要不你想一下，单独一个店的负责人，哪有这么大的能量？”
秦守眼睛眯了起来。
没想到秦氏集团里，也生蛀虫了！
“丁大哥，你见过京城两家店的负责人吗？”
“没有，我见的是个中间人，他自称是那个人的小舅子。”
秦守点了点头。
“你把你卡号给我，查清楚之后，奖金会打到你的卡里。”
“这……不用吧？”
“这是你该得的！你说的这些要是真的，等于是救了华盛！让他们继续这个搞下去，我的华盛就被搞臭了！指不定要被他们暗地里赚多少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