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依旧在不停的下着大雪,狂风也愈加歇斯底里的夹着刺骨的冰凉袭击在每一位献剑峰弟子身上。
百阶台就是献剑峰的大门,可因为献剑峰弟子着实太少,所以一般来说这里都不会有弟子看守,更别说如此恶劣的天气了。不过,今日此刻,这百阶台竟也聚起了十多位弟子。
少有的热闹下,却带着一分诡异。
“你说,咱们献剑峰都有几年没在这儿集合了吧,我记得上回在这儿集结就是为了参加十年一度的映阳弟子晋升大会,不过这十年应该没到吧。这回是要干嘛呀?”夜霜和萧卿宇来到这百阶台,便各自走到避风雪的地方打坐去了。不过就在夜霜正想闭目时,耳边却传来其他三名弟子的小声议论声。
“你不知道方才出现的异象么?我早就听说这献剑峰上当真有不可告人的诡异事件,否则弟子怎么会少其他峰脉那么多呢!要我说呀,这回肯定是跟方才出现的异象有关。”
“这峰脉当真不吉利啊。你想想,我可原来是三十几师弟,后来这弟子不是意外的意外,不是疯了的疯了,我现在居然已经是老七了,想想当真可怕呀!”那弟子下意识的搓搓两臂,却不知是身冷还是心冷。
“就是啊,想我当年真是瞎了眼了,一好奇这峰脉上的异象就来了,这下可好……不过这映阳宗上怎么也没个可以让我们改变主意的机会啊?”
又有一弟子似乎听到他们的谈话,凑过来打趣问道:“这要真的是有那种机会,你们走不走?”
“走!当然走!”
“为什么不走?不走可能连小命都不保啊!”
“我不敢保证有这种机会,我只敢保证要是有这种机会的话,我一定是第一个跑出去的!”
“那你们跑啊!”忽地,那四名弟子皆是一惊,只见杉忠蔚一脸肃然向他们走来,厉声道:“师父虽说严了些,但哪点不是为了我们好?还跑!?就你们这几个的资质想跑哪儿去?别以为什么高枝都能攀,也不先看看自己手有多长!你们以为没了你们映阳宗献剑峰就不能独成一脉了?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见杉忠蔚大怒,那四人皆是吓得不敢多说什么,纷纷低着头向他倒了一歉便各自走开了。
“真是,难怪师父每天都愁着脸喜欢发脾气,就这群不成器的东西……唉——”杉忠蔚不禁长叹口气,回头却看到夜霜坐在一旁向他微笑,他不觉微笑起来,向夜霜走去。
“怎么样,身子没什么大碍吧。”见夜霜静心打坐,他上下打量一番关切问道。
夜霜微微一笑,说道:“没事了,方才只是气血不稳而已,现在我已经好多了。”
“没事就好。”
“忠蔚师兄,我有一件事想问你。”夜霜顿了顿,小声问道。
“是关于方才他们说的话吧。”杉忠蔚会心一笑,拉了拉衣服,在夜霜身边坐下,不禁浑身一个激灵,似乎是因为地面的温度着实比他想象的低。他呼的一声呼出口白雾,搓了搓手继续道:“的确,这献剑峰之所以弟子如此之少,就是因为有三个原因。我看你也不是那种背信弃义,见利就投的人,就告诉你吧。”
“这献剑峰原本不是映阳宗的,原来是一个叫鬼冬派的小派驻在这山上收些弟子,虽不出名,却也算小有人知。不过后来映阳宗立派于这映阳山脉后,这鬼冬派弟子数量就一路飞跌,到了最后似乎还出了些什么事件——具体我也不清楚——再后来就并入映阳宗。而那时这鬼冬派的带头人就为表诚意,向咱们上一任掌门仙人献了一把不知名的古剑,这峰也随之改名为献剑峰。那些弟子估计就是看我们不是映阳宗的正式峰脉,不想入,就导致了如今的局面。
不过,更导致如此的还是另外两件事。第一件就是像方才发生的事情一样,这献剑峰上时常出现奇怪的异象,小则忽地响起一阵充耳欲聋的剑鸣声,满峰顶都能听见;大则就地动山摇,毁掉几座不大结实的房子,可像刚才这么严重的还是第一回。而且还有更恐怖的——这峰上经常性的会有弟子忽地莫名的发疯,不然就是各种奇怪异常的意外发生,甚至于比如有师弟跌下山崖这种对于咱们修仙者来说最窝囊的死法!”
杉忠蔚的声音压低了几分,可从他的眼中不难看出这并不是在开玩笑。